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应贯彻的原则之四 坚持以制度建设为主线

　　海南省始终坚持以高水平开放服务国家战略大局、推动高质量发展，以“贸易、投资、跨境资金流动、人员进出、运输来往自由便利和数据安全有序流动”为主框架的自由贸易港政策制度体系已初步建立，自由贸易港建设成形起势，不断让经营主体和群众得到了真金白银的实惠。图为海口新海滚装码头客运综合枢纽站项目，是海南自贸港封关运作的重要配套设施。 新华社记者 郭程 摄

　　我国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加快推进，生态环境保护发生历史性、转折性、全局性变化，美丽中国建设迈出重大步伐。“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已经成为全党全社会的共识和行动，图为7月13日，游客骑马游览甘肃省张掖市民乐县扁都口生态景区油菜花海。 新华社发（成林 摄）

　　7月15日上午，中国共产党第二十届中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在北京开始举行。中央委员会总书记习近平代表中央政治局向全会作工作报告，并就《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讨论稿）》向全会作了说明。此前召开的中央政治局会议指出，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要总结和运用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的宝贵经验。其中要贯彻的一条原则是坚持以制度建设为主线。

　　制度是关系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长期性问题。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党在对制度建设的认识上取得了哪些新进展？如何看待制度建设在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中发挥的作用？记者采访了北京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制度理论研究中心主任徐斌，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意识形态研究所所长王巍。

　　把制度建设摆在更加突出位置是新时代改革开放的一个鲜明特征

　　记者：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党在对制度建设的认识上取得了哪些新进展？

　　王巍：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顺应发展大势，把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当作摆在面前的一项重大历史任务。我们党对制度建设的认识取得了一系列新进展，实践上取得了一系列新突破，开辟了以“中国之制”推进“中国之治”的新境界。

　　党的十八大从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五个方面提出了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制度目标，并强调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必须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制度体系。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是划时代的，实现了改革由局部探索、破冰突围到系统集成、全面深化的转变。这次全会把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作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专门就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进行研究部署。在新时代推进制度建设过程中，习近平总书记创造性地提出一系列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深化了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本质特点、建设规律、优势效能、演进方向等的认识，为新时代制度建设提供了根本遵循，实现了“到我们党成立一百年时，在各方面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上取得明显成效”的目标。

　　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了新时代新征程中国共产党的中心任务，进一步提出“不断彰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不断增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动力和活力，把我国制度优势更好转化为国家治理效能”。

　　记者：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中哪些制度建设创举让你印象深刻？制度建设取得了哪些具有开创意义的实践成果？

　　王巍：把制度建设摆在更加突出位置是新时代改革开放的一个鲜明特征。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要总结和运用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的宝贵经验，其中一条重要经验就是“坚持以制度建设为主线，加强顶层设计、总体谋划，破立并举、先立后破，筑牢根本制度，完善基本制度，创新重要制度”。

　　党的十八大以来，制度建设取得了一系列具有开创意义的实践成果。例如，经济建设上，把经济体制改革作为全面深化改革的重点，提出经济体制改革的核心问题是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坚定不移建设更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以高水平开放促进深层次改革。政治建设上，政治体制改革稳步推进，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不断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优越性得到更好发挥；等等。

　　在制度建设方面，印象最深的是党的建设制度改革深入推进，全面从严治党系统性创造性实效性不断提高，特别是坚定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的各项制度得到巩固和完善。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更加强调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制定和颁布一系列党内法规，作出重要制度安排。例如，将中国共产党领导这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载入党章和宪法；党中央每年听取“五大班子”的工作汇报和中央书记处工作报告；出台《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中共中央政治局关于加强和维护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的若干规定》《中国共产党重大事项请示报告条例》等党内法规，使全党更加团结统一、步调更加一致。

　　用制度建设巩固改革开放的成果，也要用制度建设发掘进一步改革的动力

　　记者：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为什么要更加注重制度建设？如何看待制度建设在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中发挥的作用？

　　王巍：改革开放初期，邓小平同志深刻指出“制度问题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党的十八大后，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全面深化改革，不仅是要解决好制约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体制机制弊端问题，而且是要解决好事关党和国家长治久安的制度现代化问题。

　　新的历史方位上，摆在我们面前的一项重大历史任务，就是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我们党历经革命、建设、改革，已经从领导人民为夺取全国政权而奋斗的党，成为领导人民掌握全国政权并长期执政的党；已经从受到外部封锁和实行计划经济条件下领导国家建设的党，成为对外开放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领导国家建设的党。必须坚持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不断发挥和增强我国制度优势。

　　用制度建设巩固改革开放的成果，也要用制度建设发掘进一步改革的动力。当前中国经济发展进入了新阶段，制度创新的作用更加凸显。无论是规范市场竞争，还是维护公平正义，都需要一套更加完整的制度。

　　记者：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如何理解全面深化改革和制度建设之间的关系？

　　徐斌：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明确了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规定了根本方向，“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规定了鲜明指向，两句话构成一个整体，深刻回答了推进各领域改革最终是为了什么、要取得什么样的整体结果这个问题。

　　抓重大制度创新，是习近平总书记领导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着力点。例如，农村承包地所有权、承包权、经营权“三权分置”是我国农村改革的重大制度创新和理论创新；深化国家监察体制改革是事关全局的重大政治体制改革，是强化党和国家自我监督的重大决策部署；等等。“制度”从未像今天一样成为全面深化改革的关键词，“制度创新”也从未像今天一样成为牵动改革的“牛鼻子”。

　　没有坚定的制度自信就不可能有全面深化改革的勇气，同样，离开不断改革，制度自信也不可能彻底、不可能久远。全面深化改革，是要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更合理更公正；坚定制度自信，是要不断革除体制机制弊端，让制度更能得到人民的认同与支持。突出制度建设主线，推进全面深化改革，二者相辅相成，在历史过程中相统一。

　　以显著制度优势、强大制度效能确保中国式现代化行稳致远

　　记者：制度建设为何要加强顶层设计、总体谋划，破立并举、先立后破？

　　徐斌：全面深化改革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加强顶层设计和整体谋划。新时代改革开放具有许多新的内涵和特点，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制度建设分量更重，对改革顶层设计的要求更高，对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要求更强。我们要把握好全面深化改革的重大关系，使各项改革举措在政策取向上相互配合、在实施过程中相互促进、在实际成效上相得益彰。

　　制度建设是破立并举、先立后破的过程。破和立是对立统一的关系，相互依存。破不是改弦易张，立也不是另起炉灶，破和立都要围绕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来推进。要注意先立后破，也就是先设计新的制度，再废除不适应发展要求的旧制度，这有利于制度建设平稳推进。

　　记者：为什么要筑牢根本制度，完善基本制度，创新重要制度？

　　徐斌：根本制度是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中起顶层决定性、全域覆盖性、全局指导性作用的制度，在制度体系中具有最高权威性。基本制度是通过贯彻和体现国家政治生活、经济生活的基本原则、对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等发挥重大影响的制度。重要制度是由根本制度和基本制度派生而来的、国家治理各领域各方面各环节的具体的主体性制度，包括我国经济体制、政治体制、文化体制、社会体制、生态文明体制、法治体系、党的建设制度等。

　　根本制度具有方向性、决定性，是支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的“顶梁柱”，因此要筑牢根本制度。基本制度与社会变化发展联系紧密，因此要持续完善，使其适应时代变化要求。重要制度上接国家治理之顶层，下连社会生产生活方方面面之基层，必须不断创新发展。

　　记者：如何破解深层次体制机制障碍，不断彰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

　　王巍：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是新时代最大的政治。推进中国式现代化需要全党全国锚定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这个总目标，深刻把握我国新时代发展要求，破解深层次体制机制障碍，把制度建设和治理能力建设摆到更加突出的位置，在完善制度的同时保持制度的灵活性，更好彰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

　　徐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当代中国发展进步的根本制度保障，是具有鲜明中国特色、明显制度优势、强大自我完善能力的先进制度。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是一个动态过程，必须拿出更大勇气和更多举措，破除制约中国式现代化顺利推进的体制机制障碍，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制度体系，以显著制度优势、强大制度效能确保中国式现代化行稳致远。